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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時間

采訪/賀文 覃怡敏 白鶴 編輯統籌/賀文 石海芹 攝影/車慶久在王森眼裡,咖啡館註定是小的。放棄瞭經營得還不錯的公司,拒絕所謂的成功主流,拒絕貪婪與誘惑,執著於“開間小小咖啡館”的他,從2007年至今,在武漢陸續開出瞭17傢參差咖啡,並且每傢都活得很好。在鋼筋水泥叢林般的現代都市裡,這種小而溫馨的咖啡館就像是一塊塊小小綠洲。王森認為,在中國,這樣的咖啡館不是太多,而是太少瞭。這裡的咖啡時代才剛剛開始,一個全新的行業正在形成。在創業風潮最活躍、最火熱的互聯網領域,3W、車庫、必邦、貝塔等互聯網圈子人士的咖啡館,一方面見證著互聯網的繁榮與熱鬧,另一方面咖啡館的創業者們也希望在創業圈子裡挖掘出新商機。而對於星巴克、COSTA、雕刻時光等已經漸成氣候的連鎖咖啡店來說,現在正是井噴的前夜。這是一個前景廣闊的行業,這是一個“不可能一傢獨大”的市場,到最後大傢都能贏。小生活人人都有個咖啡館的夢在中國,真正的咖啡館不是太多,而是太少瞭。這裡的咖啡時代才剛剛開始,一個全新的行業正在形成。撰文/賀文王森,人稱森哥,嗜咖啡成癮,熱衷買書肆無忌憚,想背包環遊世界。視王小波為精神偶像,寧做一隻特立獨行的豬,不做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因迷戀王小波,加上母親的病逝,6年前,王森用瞭大約一年的時間重新思考關於生命的命題。2007年一個偶然的機緣,放棄瞭經營得還不錯的公司,拒絕所謂事業、所謂成功、所謂主流,拒絕貪婪和誘惑,拒絕挑戰、打拼、奮鬥,拒絕繁復,執著於“開間小小咖啡館”的王森,在北京如願以償,開出瞭第一傢參差咖啡館。5年時間,參差咖啡從北京到武漢,現在武漢已經陸續開出17傢,並且每傢都活得很好。不過,在我們采訪王森時,他卻說,自此以後,自己絕不再主動開新店,下一步他要好好當校長。這個隨性、好玩的湖北男人,現在的身份不僅是參差咖啡的老板,還是參差咖啡夢想學校的校長,最近他還剛出版瞭一本鼓動無數男男女女的暢銷書《就想開間小小咖啡館》。王森的咖啡學校坐落在武漢當地的一個小院子裡,他把它叫做“參差多態院子”,這個學校本身就是一個咖啡館。“我的要求不高,有咖啡,有保姆做飯吃,可以睡懶覺,現在每個月大概有七天的時間下午上課,其他時間都是咖啡師教課,學校有一個管內務的老師,我還是很自由。”王森的工作時間,都是從午後開始。即便現在咖啡館和學校的事情都鋪開來,他覺得自己“還是像一個閑人似的”。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方式,咖啡人生的態度。王森的參差咖啡館都是小小的,店主自己經營。他稱之為“自雇型”,館主的脾性、喜好、氣質就是小咖啡館的DNA。在這裡,有生意,但更是一種生活方式。有人說,又苦又澀的小小咖啡豆子裡,住著許許多多80後一代的咖啡館夢想。王森說,自己做咖啡學校,是把“就想開間小小咖啡館”的夢想放大,讓更多人夢想成真。“咖啡館註定是小小的”是生意,更是生活方式2007年,王森一口氣開瞭3傢參差咖啡,都很小。北京魏公村的那傢相當袖珍,隻有35平方米;他認為大小正合適的,在武漢水果湖一帶,面積70平方米;漢口新世界國貿大廈背後的最大,約100平方米。即便是當時的“大店”,好心的朋友第一次進去時都驚訝地方那麼小,沒有大面積幾乎難言賺錢。不過,王森卻在心裡嘟囔,小的是美好的,尤其是咖啡館,尤其是中國的咖啡館。什麼是咖啡館?王森有些較真地反問記者。他固執地認為,咖啡館就應特指“小咖啡館”,和人們已經熟悉並接受的傳統意義上的那些名叫咖啡館的場所很不同。他堅持“咖啡館註定是小的”,營收的60%~70%以上應該來自咖啡,而那些提供簡單的正餐、能夠休息、能夠洽談事情的場所實則是“慢餐廳”。小咖啡館不必去承擔高租金,不必雇很多的員工,一開始自己雇自己就可以,更不必咖啡消費不夠飯來湊。“那種占據好位置的店,人流量很大,但那些人流不都屬於你,中國人的咖啡消費不像西方人已經成為生理需求,為瞭迎合客人的需求,為瞭負擔高租金,賣飯就很順理成章,很可能你的主食銷售很快會超過咖啡,這其實很悖論,你的初衷是想開個咖啡館,最後變成瞭一個餐廳。”所以,在“開間小小咖啡館”時,王森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被位置好、人流量大所迷惑。在選址時,他甚至主張,完全可以直接放棄繁華的人流量大的一線門面,直接去二線甚至三線地段尋找,當然所選區域內一定要有目標人群(20~40歲的大學生和白領),交通上他們方便抵達、附近停車還算便宜即可。“參差咖啡”的微博是王森自己親自打理,他常常會收到這樣的信息,想開咖啡館,但一片混沌,不知道多大面積合適,投多少錢合適。在親自嘗試瞭開店十多傢後,王森現在會很明確地回答,“100平方米以內,投資15萬以內,超過這些指標存活的概率就不高。”“我幾乎可以肯定,在中國,這些我所指的真正的咖啡館正在慢慢成為一個全新的行業。”王森說。去過幾次巴黎,左岸更是朝聖般地去過好多次,在傳說中的巴黎左岸,王森看到的是各式各樣、各具特色的小咖啡館林立,不同的人聚集到不同的咖啡館。而讓他淋漓盡致感受到“咖啡館還是小的好”這個理念的,是他兩三年前賴上的一個名叫“西北湖咖啡豆專賣店”的小地方。用王森的話說,“武漢隨便一個叫咖啡館的地方都比它更像咖啡館”,但就是在這個面積不到20平方米,右邊是居委會、左邊竟然是個垃圾站的“絕處逢生”的地方,王森後來成瞭常客,一本書、一杯咖啡、一個下午,慵懶地呆著。店主人是從臺灣來的何先生,到武漢後,守著那個有點兒寒酸的小店已有7年之久。前3年多,在王森看來,店主人幾乎是“虛度光陰”,生意沒太大起色,主人也看不出著急,下午才開店、晚上9點準時打烊。店裡出售新鮮咖啡豆,順便讓客人隻花10元就能品嘗一杯現磨咖啡。在這傢店的墻上,有一句話讓王森印象深刻,“一個人之所以幸福,不是因為他擁有的多,而是因為他要求的少”。店主人自認為是最早到內地做咖啡豆烘焙的臺灣人,他很清楚,咖啡這東西,尤其是真正註重品質和咖啡精神、不一味追求環境的小咖啡館,在內地推廣是需要時間的。“明知道要守,何不輕輕松松地守,焦慮於事無補的啊。”王森逐漸領悟瞭店主人的用心。後來,這個小而溫馨的咖啡館,客人越來越多,常常人滿為患,在武漢成瞭偶爾偷懶的好去處。更有一些像王森一樣想長期慵懶下去的人紛紛從這裡走出去,學著開自己的咖啡館。“可以肯定,武漢最近兩年湧現出來的幾十、上百傢小咖啡館,絕大多數都受瞭何先生的影響。他用瞭7年,漫不經心地給我們講述瞭一個關於咖啡生活光陰的故事。”王森說。挑夥伴就像選老婆“要的不是店長,而是主人”在武漢的17傢參差咖啡館,王森有一半左右的合作搭檔是80後女孩。“前幾個店的女孩子都被認為是我媳婦,哪那麼多媳婦,我現在一個媳婦都沒有。”60後光頭眼鏡男笑哈哈地打趣說。王森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他不在店裡的時候,搭檔就是主人,他不希望客人來到咖啡館裡看不到主人。當年王森最終放手北京的第一傢參差咖啡,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遠水解不瞭近渴”。北京的參差咖啡,可以說是他“開間小小咖啡館”夢開始的地方。當時王森在北京參與籌備一個紀念王小波逝世10周年的活動,幾乎每天都會去魏公村一傢名叫“蝸居”的小咖啡館。得知主人有意轉讓,“沖動”的王森和北京的朋友一起接下瞭這傢店。開業兩周後,王森回到瞭武漢。小店雖然圓瞭他的咖啡夢,卻又不足以讓他留在北京。半年後,有位志同道合、很有誠意的北京當地哥們,希望接手北京的參差咖啡,且表示不會更換店名,於是王森他們撤瞭出來。傢在武漢,王森心心念念著擁有一傢可以步行抵達的小咖啡館,此後他的參差咖啡館就從未離開過武漢。每新開一傢店,王森都有一個前提,必須找到一個志趣相投的搭檔。如果沒有找到適合的人,他寧願不開,因為咖啡館的核心是人。王森選搭檔很慎重。雖然都是他招聘來的,但他不習慣稱他們為店長或員工,更多是同事、朋友或搭檔。“選店主人跟選老婆沒有什麼區別,就是要反復確認她(他)是不是喜歡,傢裡有沒有反對,核心是她(他)是不是真的喜歡。”王森已經把在武漢的十多傢參差咖啡館打包成立瞭一傢公司,他的搭檔都是公司的小股東,王森是最大的投資人。雖然王森的股份比他們都大,但王森把每個店盈利的大部分都分給瞭搭檔們。“我自個兒做,一個月掙八千塊,一年半可以收回投資,可是我又發現一個地方想開店,通常這種情況下,我一定會找個合適的搭檔,店若開業,我會告訴他半年後店歸你管理,你就是老板。我可能因為好玩就不去瞭,也可能又到別的地方去開店瞭。”王森說,參差咖啡目前在武漢的這17傢店就是這樣慢慢的、非刻意地開起來的。他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小咖啡館一定是自雇型的。第一,咖啡館和人一樣,要有性格、有精神氣質,店主人就是咖啡館的核心和核心競爭力;第二,小咖啡館盈利能力和空間是有限的,“自雇”最直接的好處是省瞭人工。近兩年,最讓王森得意和欣慰的一件事是,他前前後後大概勸退瞭40多個想加盟或者想自己開咖啡館的咖啡館愛好者,“我甚至認為這些勸退成功的功績比開瞭幾傢參差咖啡還要偉大。”他總結被“勸退”的主要有五類:大學畢業創業型、圈子大人脈廣型、錢多玩玩型、工作開店兩不誤型、多人合夥有福同享型。比如勸退“圈子大人脈廣型”,王森很有體會。當初武漢第一傢參差咖啡剛開業時,生意慘淡到基本沒什麼客人,搭檔很著急,幾乎每天都電話王森,希望他去坐鎮咖啡館,呼朋喚友來照顧生意。搭檔還提議,讓王森邀請他的一位好朋友、當地很有名氣的電視主持人來店裡喝咖啡,但王森一直沒有這麼做。直到一天,主持人哥們邀王森去一傢很有特色、美女白領經常出沒的名叫參差咖啡的地方時,王森樂呵呵地告訴對方,那是我開的。王森堅信,對一個小咖啡館來說,自然形成的回頭客才是真正的核心客人。越想加盟的人越抵觸讓更多人開“自己的咖啡館”王森記得自己的一位朋友在轉送參差咖啡的免費品嘗卡時常說的一句話,“送你最想要的,時間”。“難道不是嗎?在物質豐富,信息泛濫,壓力巨大,總是步履匆匆的都市裡,時間不正是很多人最稀缺的嗎?”王森希望參差咖啡館是那些鋼筋水泥叢林裡的一塊塊小小綠洲。60後的王森,在很多人看來,還是80後的狀態,玩心重,過得閑適甚至有些散漫。他很慶幸自己不像身邊一些80後,“披瞭一件現代的外衣,思想還是爺爺奶奶那輩的”。“我們的城市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呢?我們正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看起來很現代,硬件很現代,軟件卻還是非常明顯的農耕文明。”王森覺得像參差咖啡這樣的小咖啡館應該越多越好,這裡面有他的私心。在很多參差咖啡館的墻上面都寫瞭這句詩,“No one is island”,“沒有人是一座孤島,隻有社會好瞭我們才能真正的好。我們不可以也不可能獨善其身,我想自己的生活品質高一點,這些小咖啡館實際上是在經營非常好的小空間。如果周圍的環境太亂、太糟,我其實是受害者。”這幾年經營咖啡館下來,王森很明顯地感到,身邊越來越多的人像他那樣,渴望有傢屬於自己的小小咖啡館,過上簡單而幸福的生活。原本是進行公司員工內訓的課堂,在今年6月初,被王森升級為“參差咖啡夢想學校”,正式面向社會招生。本刊采訪王森期間,正趕上第一期學員為期20天的培訓。教他們怎麼做咖啡、做西點,怎麼開咖啡館,難道王森真的不希望在這些未來的咖啡館館主中多發展一些加盟者,或者參股投資之類的?王森很幹脆地說,“他要過自己的生活就要自己開”,發展加盟或者投資“非常沒有必要”。一是小咖啡館有盈利但不是賺大錢的生意;二是開咖啡學校,肯定是能夠盈利的,這是個“主觀利己,客觀利人”的事,驅動更多的人去開咖啡館,開自己的咖啡館,這期間王森的咖啡館學校能“掙點辛苦錢”;三是王森對加盟有顧慮,如果一旦放開,雖然加盟費能成為盈利的一大塊,但也可能被利益驅使、為瞭加盟費而慫恿別人開店,至於加盟店的支持服務能否跟得上同樣是難題。他很明確地告訴我們,自現在起,自己不再開新店,因為“武漢就能容納這麼多”;而且這種小咖啡館的模式也不適合復制到外地、做直營連鎖;至於特許加盟連鎖,骨子裡很抵觸為瞭加盟而加盟者,館主很容易“沒有自主思維”,如果參差咖啡做特許加盟,一定會十分慎重。至於剛出版的《就想開間小小咖啡館》,王森很坦誠地說,是為瞭給開咖啡夢想學校做鋪墊。到我們采訪時,新書上市不到兩周,王森從出版社得到的消息是已經加印四次,估計已出貨四五萬本,暢銷得讓他和出版社都有些意外。王森已經在構思後三本新書的主題,都是圍繞“就想開間小小咖啡館”。在第二本書中,他想將臺北很多很不錯的小咖啡館介紹到內地,“把我們的想像空間再打開一些”,他的臺北小咖啡館之旅已經在下半年的計劃之中。在王森眼裡,中國真正的咖啡館不是太多,而是太少瞭。在這裡,咖啡時代才剛剛開始,一個全新的行業正在形成。另一種嘗試好書店在咖啡香中躑躅而行書店經營艱難,已是大趨勢。堅持不賣爛書的好書店,能否在咖啡香中再活一次?撰文/賀文在武漢光谷開店,違背瞭王森做參差咖啡3年來堅守的原則。100平方米以內,已經成瞭參差咖啡開店面積的上限。但光谷的咖啡書屋,面積200平方米、月租金接近2萬元,在所有的參差咖啡館裡是個特例。王森至今還清晰地記得最初看到書屋時的情狀。“光谷這麼好的位置,惟一的書店裡堆瞭那麼多亂七八糟、胡言亂語的書,能不沖動嗎?”那是在2010年,書店經營艱難,在各地看來都已是大趨勢。喜歡看書、喜歡買書,“有生以來除瞭買房和車,累計最多的消費就是旅行機票和書”的王森,沖動之下,決定試試。他就不信,好書加好咖啡不能生存!這一次破例瞭咖啡書屋原本是王森的朋友開的華社百年書店,因為經營得不好,想請王森去看看能否在店裡增加咖啡。一沖動,王森就決定接手下來做咖啡書屋,他總覺得,好書店是能在咖啡香中復活的。2010年8、9月份籌備期間,因為要想的事情很多,每天還得花兩個小時在武昌和漢口之間來回奔波,王森常覺得很苦很累,之前的悠閑生活不再。裝修過程中,他甚至不止一次地痛罵自己,幹嘛不堅持原則,沖動個啥?即便如此,王森還是咬牙扛瞭下來。尤其是在咖啡書屋開業前需要大量兼職的消息在豆瓣上公佈後,一篇篇文采飛揚的自我介紹蜂擁而至,字裡行間流露出的對咖啡書屋這種環境的熱愛,讓王森有些意外,又非常興奮。“在裝修、籌備的過程中,一批又一批報名兼職的丫頭、小子們跟著我任勞任怨,他們難道僅僅是為瞭一份收入並不高的兼職工作嗎?當然不是!”對於這傢違背原則的大咖啡書屋,王森鐵瞭心,就算錯也要堅持。到現在,參差咖啡書屋開業一年又多半的時間,經營略有盈利,但是和隔壁的麥當勞、眼鏡店比起來,咖啡書屋仍算不上是正常的生意。“之所以能在租金很貴的地方生存下來,除瞭我們的心思,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這個區域有大量的高校,學生們有空就會到這一帶聚集。”王森慶幸,因為這間咖啡書屋,參差咖啡聚集瞭更多熱愛咖啡、熱愛書的好同事。發福利嘍這裡可能是全北京城最小的一個咖啡館。隻有三張桌子,能坐8個人。也有二層,位子同樣不多。陽臺窗外是夕陽下故宮東華門角樓的剪影。喜歡它的人說,“真是小巧得可愛”。小咖啡館有個長長的、文藝范兒的名字詩意棲居旅行。網友給它做瞭一句很美的廣告語:故宮在左,咖啡在右,旅行則在腳下。館主楊子玉,剛剛辭掉瞭來北京至今的第一份、也是惟一一份工作,年薪20多萬,打算一心一意來打理小咖啡館。“離職是因為出去太久瞭,不好意思再懶在那裡瞭。”楊子玉低低地笑著說,一趟原計劃的短期旅行,最後“莫名其妙走啊走啊”越走越遠,時間越來越久,在外遊蕩瞭半年。旅行從16歲開始,2007年在豆瓣上註冊,2009年接手小咖啡館,楊子玉很喜歡咖啡館舊有的名字,寫盡瞭她的喜好,一直沿用下來。咖啡館裡有很多書,門裡的架子上,店內的墻上,多數與旅行有關。這裡不賣書,但是館主很好書。楊子玉是豆瓣讀書小組的組長,小組的成員後來都成瞭她深交的朋友、客人。不是她想在書友中推銷自己的咖啡館,實在是想為大傢“謀福利”。2007年剛在豆瓣上發起讀書小組時,楊子玉他們經常為瞭活動地點而發愁,全北京“四處打遊擊”。“人傢都不太歡迎我們的活動,點一杯最貴的咖啡也才30塊錢吧,十幾個人占著人傢的地兒,一下午沒有翻臺率,我們的活動都是在周末,正是人傢生意最好的時候,特別影響生意。”等到楊子玉接手瞭小咖啡館,讀書小組的活動地點才固定下來。一個月一期的讀書會,從下午兩點鐘一直到晚上六點,小咖啡館整個下午都沒有別的生意。身邊也常有朋友跟她暢想開傢小咖啡館,楊子玉卻總是給人傢澆冷水,讓對方先來自己的小店“親身體會”。“小咖啡館其實生存挺難的。”楊子玉不想太美化這個飄著咖啡香的生意。中國人現在關註咖啡本身的太少瞭,多是為瞭找個環境,小咖啡館如果沒有主題,“味道”就會越來越淡,即便是有特色的東西也不長久,因為客戶的忠誠度並不高。“理想過於強大,現實過於卑微,如果你不能平衡它,經營下來挺痛苦的。”做到現在,小咖啡館已經不需要楊子玉再往裡添錢。她很滿意,她說自己是個“生活沒有底線”的人,對生活很寬容。從接手至今,楊子玉從未主動給小咖啡館做推廣。很多人知道它,是因為豆瓣。楊子玉說,她還會繼續給讀書小組“發福利”。堅持“對的味道”不容易開業6年,單向街二度面臨因為漲租金而不得不遷址的尷尬。80後的小武是書店負責“單向街沙龍”最長時間的店員。這裡的文化沙龍,在北京乃至全國都頗有名氣。這裡已被外界當作是獨立書店的運營典范。還在圓明園時,夏秋之際,單向街的沙龍就在大樹環抱的寧靜院子裡,數十張支開的帆佈椅圍成半圓形,在婆娑擺動的樹葉陰涼下,舒適而自在地開始。2009年搬到藍色港灣之前,單向街給物業方做瞭一份非常打動人的提案,標題就叫“單向街+藍色港灣=塞納河左岸”。高高的白色書架,和那些遠離超級暢銷的、小眾公知的、“邊緣”的書籍,告訴大傢單向街還是單向街。隻不過,招牌的沙龍活動從院子搬進瞭二層的咖啡廳。在圓明園時,單向街的旁邊有傢“左右間咖啡”,在單向街股東許知遠的眼裡,“幾乎像單向街書店一樣好,你可以在這裡買瞭書,再去隔壁喝咖啡”。到瞭藍色港灣,單向街開始嘗試經營自己的咖啡廳。周末沙龍時,咖啡廳的沙發被搬到陽臺,空地上擺滿一排排折椅,但數量常常不夠,許多人隻能站著,幾乎填滿瞭所有縫隙。咖啡廳也是書店做場地租賃時的主要場所。在經營收入上,圖書銷售一直是最大卻不是掙錢的行當,咖啡簡餐其次,場地租賃的利潤率相對來說高些,格子鋪賺的是眼球、也幾乎不掙錢。單向街的沙龍影響很大,至今已經做瞭400多場,但卻一直是免費的,僅能拉動一點圖書銷售,連飲品銷售都無法從中獲益。在書店管理者看來,沙龍現場不適合推銷飲品,而且,這種類似“最低消費”的商業思路會讓這裡的味道“不對”。沙龍有影響後,不是沒有商傢來尋求合作,但是絕大多數都被擋在瞭門外。即便是場地租賃,單向街的管理者也隻接待和自己“對味的”,比如一些公司培訓、出版社的新書推介、雜志推廣等。場地租賃的頻次也比較少,一個月能做兩三場、三四場,而免費的品牌沙龍活動一個月能做十來場。有時候,書店會用咖啡廳來做一些免費且很小眾的活動,比如放一些獨立影像,做一些大學生短片的觀影會。書店的管理者一直在努力讓書店沿著“對的味道”運營。不過,為理想而堅持並不容易。今年26歲的小武,很喜歡呆在單向街。從2008年做兼職到後來成為正式員工,至今已在這裡工作4年。有沒有想過自己做一個這樣的書店?“挺難做的,(獨立書店)很理想的一個狀態,現在做書店幾乎看不到任何一點點能讓你活下去的支柱點,網上銷售之類的對它的沖擊特別大。”小武坦誠地說。兩年前,單向街給店員們加瞭工資,每月1500元,之前隻有每月800元。對於一個工作4年的公司員工來說,4000元月薪是比較普遍的,但在這類書店,得是“做好多年以上”才能夠得著的。如果有一天離開單向街會做些什麼?小武還沒有想過,可能會跟朋友一起做點事情吧,是否與書有關不重要,“前提是能養活自己”。新圈子夢想很近 商業化還遠這些尚不起眼、略有名氣的小咖啡館,幸運地踩準瞭創業服務業蓬勃興起的大浪潮,希望在創業者的圈子裡,挖掘出新商機。撰文/覃怡敏在北京,哪裡是創業者密度最大的地方?答案很肯定,車庫、3W、必邦等創業咖啡館。在創業風潮最活躍、最火熱的互聯網領域,這些創業咖啡館,在國傢第一個自主創新示范區北京中關村科技園西區集束式地生根、發芽、生長,見證著互聯網的繁榮,參與到當下的創業大潮中。早在2006年,國內就有互聯網主題的酒吧、茶館出現,但都效果不佳,直到近年創業咖啡館開始瞭“新演繹”。從僅去年就新增瞭4000多傢科技型企業的中關村開始擴散,國內的創業大潮正引爆著新一輪咖啡館創業潮。上海、武漢、長沙等地紛紛跟進辦起瞭各自的創業咖啡館。到創業咖啡館裡坐坐,對創業者來說正成為一種生活狀態,對局外人來說則是一種時髦初體驗。對於創業咖啡館的創業者來說,這是“天時、地利、人和”的事。無論距離商業化還有多遠,他們已經離自己的夢想很近,這些尚不起眼、略有名氣的小咖啡館,幸運地踩準瞭創業服務業蓬勃興起的節奏。這些創業咖啡館的價值,並不在於咖啡館本身,而更是一種圈子生活和圈子文化。創業咖啡館人生拋物線的二次成長風和日麗的一個周日下午,北京朝陽公園邊的棕櫚泉,新東方創始人之一、真格基金創始人徐小平傢裡迎來瞭一群特殊的客人。這20多個特殊來訪者,拉著隊伍敲響瞭徐小平的傢門,彬彬有禮的“管傢”為他們開門,在寬闊明亮的公寓裡,他們享受到瞭這位明星天使投資人特意從外交部請來的廚師班底的手藝。這群訪客都是3W俱樂部的成員,有創業者,也有3W的股東。活動從三點多持續到晚上八九點,徐如小孩一般活躍,滿面紅光,和每個人一聊就是好一會兒,興起之處,他還拉著自己的老搭檔、新東方三元老之一王強給大夥即興演講。徐小平說,大傢要加油,要更有激情一些,“人生就是拋物線,人完全可以二次成長,做一個二次反拋物線,找到新的高度”。就在這樣的傢庭聚會氣氛裡,3W創始人之一鮑春華心裡的那扇門也徐緩打開。參與創業3W之前,鮑春華曾無數次幻想過,甚至還和閨蜜一起給夢想中的咖啡館起瞭名字“花綻於曦”,現在她會叫它“純真博物館”。不過,包括她自己都知道,這隻會是個滿足嘴上快意和活躍腦細胞的想法。鮑春華“從來沒有想過不在大公司工作”。她原本對自己的職業規劃是“一定會在一個很優秀的公司裡做到資深”,直到和3W結緣,最後她還真的全職做起瞭咖啡館。全心全意開咖啡館後,鮑春華的心裡交替著失落和挑戰的興奮,每天有很多的雜事,一開始的時候都如何服務到位,請嘉賓如何把握技巧,咖啡館每天隻有1000多元的流水,各種煎熬接踵而來。其實,直到咖啡館開起來,他們也沒有想過,3W會做投資,甚至做成孵化器。“我們現在的定位是創新性孵化器,向創業者提供資金、技術咨詢、創業者交流圈子、企業傢導師等,但如果不是創業者,也可以來這裡聽互聯網公開課。這意味著說它有更多的功能,不隻是吃東西、聊天,也不僅僅是說辦沙龍,是一個場地。”咖啡館本身擔負的責任也更重。就在這種摸索和挑戰中,山東姑娘鮑春華一路向西,在自己五彩斑斕的夢裡找到瞭另一種存在方式。和鮑春華一樣,車庫咖啡的創始人蘇菂也開啟瞭自己人生的二次反拋物線成長。聽聞矽谷車庫以及創業型咖啡館的故事之後,還在做投資的蘇菂慢慢篤定要開一傢車庫咖啡。“中國目前創業群體的創業環境是需要推動去改變的,我們希望讓更多創業群體的水更好,創業成本更低,從而水漲船高。”他的創業夢飽含著理想主義色彩。一開始蘇菂是抱著“第一年錢都賠瞭,第二年再補點錢繼續活”的念頭,未曾想,在第一年雖然賠一點但“並不算多”的情況下,車庫咖啡還真做出瞭不小的影響力,踩到瞭創業環境大好的點上,天時、地利、人和,也就“火起來瞭”。現在,蘇菂的咖啡館裡聚集瞭更多有著咖啡館夢想的人,他們中的好些都是志願者,在車庫咖啡做義工。放棄瞭昔日的高薪工作,他們聚到瞭一起,也希望在創業者咖啡館裡挖掘出新商機。圈裡圈外這裡不隻有天使出沒6月7日下午,上下兩層的3W咖啡館內,人頭攢動,兩場活動引來人滿為患,不得已臨時借用瞭旁邊另一傢咖啡館的地兒。一場是3W的招牌活動“投資人下午茶“,另一場是由北京民協舉辦的“CIO分享沙龍”。這場“投資人下午茶”,他們邀請到瞭戈壁投資的投資經理駐店交流。迄今為止,3W“投資人下午茶”活動已經舉辦瞭20多場。而在這次的“CIO分享沙龍”上,他們請到瞭曾任盛大首席信息執行官的米丹寧與大傢分享信息化幹貨。就在前一天下午,鮑春華他們試圖打造的新拳頭產品“3W公開課”也正式開課,6月6日,他們邀請到瞭曾就職於IBM、奇虎360,現就職於騰訊的張昕為大傢傳授產品經理成長心法。在鮑春華看來,3W的活動、沙雲林房屋汽車貸款三重汽車貸款龍,改變瞭過去這類活動的交流形式和氛圍,以前往往是主講者自己在臺上的“單口相聲”,好比是“交流的B2C”,現在臺上臺下可以隨時互動,像“公開課”這樣的沙龍,鮑春華他們甚至對主講嘉賓很苛刻,要求必須講實用的“幹貨”,而不是什麼沙龍都適用的“大路貨”。3W咖啡一直致力於在創業者和天使投資人之間搭建一個最便捷、暢通的橋梁,他們致力於做這樣的中介服務。咖啡館所擁有的兩期股東共計160多人,來自互聯網公司高管、風險投資人、媒體人等各個領域,個個實力派。股東們就是咖啡館的招牌和資本,鮑春華竭力要把他們集結在一起,形成新圈子做點事情。鮑春華他們還在醞釀一個新的業務方向,幫助天使更精準地找項目。把創業者再進行細分,不僅隻做免費的投資服務平臺。甚至有人在3W身上看到瞭YC(Y Combinator)的影子。自從2005年Paul Graham創立YC以來,通過其孵化的創業企業已達幾百個,其中包括瞭像Dropbox和Airbnb這樣估值達幾十億美元的創業公司。YC不僅有嗅覺敏銳的創始人Paul Graham,還聚集瞭幾百個非常有經驗的天使投資人。其“DEMO Day”已經成為矽谷投資人為挑選好項目而爭相參加的活動,甚至有人認為缺席就意味著失去機會。不過,在車庫咖啡的創始人蘇菂看來,創投咖啡館做的是小概率的生意,他的目標是服務好更廣大的創業者群體,提供“一條龍”式的垂直服務。推開海淀圖書城步行街上一傢賓館的大門,從昏暗的樓道上至二樓,車庫就隱匿其中。推開門,車庫咖啡真的宛若一個大車庫,除瞭進門左側有一些隔斷的私密區域外,大部分是大面積的開放空間。從開業至今,已有20多個創業團隊常年聚集於此,他們中的很多人把車庫咖啡作為根據地。一些外地來的創業者,有的就幹脆吃在車庫咖啡,住在瞭附近。我們采訪期間,蘇菂正在和附近的速8酒店談合作,希望給車庫的創業者們提供便利的住宿。把車庫咖啡當辦公室的創業者們,在這裡,他們也可以找到合夥人,招募到員工,也沒準兒運氣好可以尋找到合適的投資。在這裡,創業者之間也開始形成互助的圈子。有一些公益小組,比如創業技術小組組建起來,致力於幫早期創業者解決技術問題。“中國目前創業群體的創業環境是需要推動去改變的,我們希望讓更多創業群體的水平更高,創業成本更低,從而水漲船高。”蘇菂的創業夢飽含著理想主義色彩。就在距離車庫不遠的一棟寫字樓裡,大廈深處,低調地豎立著“貝塔咖啡”的招牌。樓上有騰訊的辦公樓層,這裡還曾是創新工場的辦公點。“完全沒有必要開在外面,太喧囂。”北京貝塔咖啡CEO趙可恩和股東們持這樣的看法。貝塔咖啡和3W咖啡、車庫咖啡其實性格迥異。很多人把他們放在一起並稱“互聯網咖啡館”,但實際上,貝塔更似一個互聯網人士的“後花園”。在貝塔咖啡,也在形成一種新圈子。杭州的貝塔咖啡是互聯網咖啡館的起源。貝塔咖啡的創始人、支付寶設計師白鴉將其復制到北京,就是為瞭借咖啡館把互聯網人再做一個圈子,給他們提供便利。而他找到在零售行業有著9年經驗的趙可恩做職業經理人,即是希望把貝塔打造成地道的咖啡館。相對而言,貝塔咖啡更充斥著江湖的味道。盡管它的互聯網氣氛看似不濃,但它的客人卻是真真實實南來北往的圈內人士。商業化探索理想“緩慢”照進現實周末的晨曦裡,鮑春華如往常一般獨自抱著電腦來到瞭3W咖啡館。辭去瞭在門戶網站光鮮亮麗的工作,工資自己給自己減半,咖啡館一直也沒有盈利。3W咖啡盡管在業界的口碑來得光鮮,但面對昂貴的房租、或免費或盈利甚微的沙龍、活動,即使是每天全部都“高朋滿座”也不見得能賺多少錢,他們不得不考慮咖啡館現實的生存問題。身為3W咖啡的一期股東之一,九合創投創始人王嘯更是直言,這類型的咖啡館能活下來就可以瞭,真正怎麼走他也沒有合適的建議。鮑春華坦承,咖啡館還存在著諸多不足,地方小,餐飲服務方面還有不少要提升的,他們也在尋找更大的場地。不過,也有好消息。3W的股東之一、投資人楊向陽已經把自己在源興科技大廈大樓中的一層以接近免租的形式提供給鮑春華他們,開設3W咖啡的深圳店,500平方米做咖啡館,另外500平方米做孵化器的辦公場地。夢想很近,但商業化路途並不平坦。也就在不久前,在得知圈子裡的一個朋友要在外地復制創業咖啡館的時候,許單單冒著被誤會的風險告誡對方不要開。盡管如此,3W咖啡館正努力開到上海、廣州去。和我們匆匆聊過之後,許單單正忙著奔赴機場,去上海看咖啡館的選址。面對我們時,北京貝塔咖啡的趙可恩顯示出瞭另一種焦灼。雖然股東們沒有給他壓力,都說“貝塔自己養活自己就好”,可實際上,他真心希望咖啡館活得更灑脫些。如何在商業化運作和互聯網人的後花園之間找到平衡點並非易事。蘇菂主導的車庫咖啡正經歷著從創投橋梁的“天使咖啡館”向創業者“孵化器”的轉型。“垂直服務創業者”市場很大,前景同樣很光明,但路途同樣不平坦。車庫咖啡是北京幾傢創業咖啡館中第一個拿到“創新型孵化器”證書的。不過,以創業者個體、天使投資人發起成立的“孵化器”,要撬動創業服務體系中的相關資源,不僅需要四兩撥千斤的智慧,更需要強有力的資源整合能力。他對我們說,致力於服務最早期的創業群體,要給創業者們解決實際層面的包括衣食住行等問題,需要一個不斷嘗試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車庫咖啡需要撬動很多傳統的商業資源,創業者的房租、地租等都需要跟大的公司去洽談,從而解決創業團隊基礎的生存問題。蘇菂告訴我們,車庫咖啡現在堅決不開連鎖加盟店。蘇菂不是不想加速車庫咖啡的發展速度,而是以現有包括他在內的“四個火槍手”的核心管理團隊,要撬動更多資源,難度太大。“我們能解決,就力所能及,我們在推動或者說以我們的力量來推動行業的一些變化,可能力量不夠,但是也得嘗試。”蘇菂說。就連他自己都說,他們在做的是“烏托邦”、“理想國”式的事。然而,生機勃勃的創業熱潮之下,即便創業成功率很低,但隻要有一個類Facebook出現,就能讓所有的創業者和投資人為之瘋狂。徐小平說,這是人類永遠的精神追求。這,或許就是創業咖啡館存在的終極價值。王嘯 深度圈子還未成形整理/覃怡敏每周一、周四,我都會固定到3W咖啡辦公。我和3W的創始人馬德龍都曾在百度呆過,那時馬德龍在“百老匯”裡講許單單發起建咖啡館的事,我覺得也還行,就參與瞭。在3W咖啡辦公,也是因為我喜歡這裡的環境,另外咖啡館正對著中關村,地理位置優越方便。再加上身為天使投資人,我有時也會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看能不能碰到一些項目。自從咖啡館開始有瞭些名氣之後,這裡也不乏一些持有創業項目的人駐守。馬德龍在3W負責與投資人和項目的聯姻,所以有時他也會給我介紹一些項目。但我卻直覺認為,這類創業咖啡館的路基本很難走。3W做的是天使和創業者的中介服務,我不得不潑一盆冷水,我認為,做中介服務難以產生實際效果。做投資和項目中間的橋梁角色,幫天使篩選項目,不太好做。天使投資本身靠的是感性和個人對趨勢的捕捉,個性化需求很強,天使和創業者之間的“中介”很難服務到位。而且,咖啡館的生意本身也屬於服務行業,各種要求有著道道門檻。有種說法,在創業咖啡館裡遇見項目並達成投資的可能性是1%。我並沒有真正指望通過這些創業咖啡館能夠挑選到合適的項目。很多時候,我是把這些咖啡館當作一個洽談項目或者聊天的一個地方。在這類咖啡館,可以滿足我們交流的需求,來杯創業味的咖啡,自然氣氛更好。我也沒指望靠投資3W來賺錢。投錢不多,從某種意義上講,我並沒把自己當股東看,不過就是一種“友情贊助”,正好一個圈子,大傢都在一起,也挺好。許單單、鮑春華、馬德龍他們三個創始人一直也都在摸索3W的生存模式,開辦沙龍、公開課等,做些活動,聚集人氣,看能不能賺到些錢。當然,摸索是一回事,真正能不能做得瞭是另一回事。至於這類創業咖啡館可能的出路,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想好。3W的流水實際上也不小,但因為房租太高,受制於地方小做不起來規模。規模起來瞭,再看能否盈利吧。這類咖啡館本身不可能產生很大的價值,必須把周邊可能的資源整合起來。3W要把投資和項目累積起來再盈利。比如它的股東很多是投資圈的人,對我們這些風投來講,這個圈子裡的人之間也需要有交流。到目前為止,我們這一百多個股東之間也很難有完全意義上的交流和溝通,資源很難形成互動。事實上,在3W咖啡,深度的圈子還並沒有完全形成。當然,我們股東的訴求,有時候與咖啡館自身、創始人對它規劃的訴求點並不一樣。也有一些媒體采訪瞭3W之後,將它比作是中國的YC(Y Combinator,創業孵化器),3W也在往這個方向努力,但我覺得也很難。像這類創業型的咖啡館,我都會去體驗。大傢也各有其特色,車庫咖啡更草根,必邦現在還看不到清晰的打法。不過,可以稱道的是,在中關村,本來互聯網企業就多,創業潮也很兇猛,3W要做的也是互聯網圈子,慢慢的人氣也算是起來瞭。大生意「都能贏」的黃金時代剛開始這是一個前景廣闊的行業,這是一個“不可能一傢獨大”的市場。撰文/賀文摩羯座的趙珂僮,不喜歡打沒有把握的仗。她所率領的雕刻時光管理團隊同樣如此,穩紮穩打。而從現在起,這傢成立已經15年的本土咖啡連鎖企業,正在加速度奔跑。到2014年時,雕刻時光在全國的門店計劃達到70~100傢。而它現有的門店是35傢。這是井噴的前夜。啟蒙瞭中國城市連鎖咖啡館文化的星巴克,正在狂飆突進。已經率先在華突破門店600傢,星巴克今年力爭在華新開200傢門店,到2015年在華的門店數要達到1500傢。緊隨其後加入咖啡連鎖大戰的,還有英國Costa(咖世傢)、意大利Lavazza等外資品牌,以及本土的諸如兩岸咖啡、上島咖啡等。“中國市場太大瞭,做得好的連鎖品牌在將來開到超過一萬傢都是有可能的。”有業內人士這樣大膽預測。這是一個前景廣闊的行業,這是一個“不可能一傢獨大”的市場,到最後大傢都能贏。被攪動的大市場駛入連鎖快車道小清新咖啡館排頭兵雕刻時光,剛宣告由過去直營式連鎖經營向加盟式連鎖轉型。在一些擁躉看來,一直文藝氣息濃厚的雕刻時光也開始在商業化的大道上挺進。不過,雕刻時光CEO趙珂僮更願意說是做“孵化器”,而不是“加盟連鎖”。在此之前,“加盟”形式在國內咖啡連鎖業內已經有瞭“病毒”的意味。星巴克近年在華的擴張加速,直接刺激瞭一批追隨者,快速復制咖啡店連鎖模式。但由於實力不濟,很多追隨者既沒有衡定的品質,也沒有堅實的管理後盾,快速擴張變相為掙加盟費、賺取中間物流供給差額的買賣。加盟者則因為大都不懂咖啡,不懂管理,後期無法從加盟公司獲得有力支持等,最終隻能依靠店鋪地理位置來決定生死,大部分加盟店陷入“門庭若市,賬面蕭條”的尷尬局面。在趙珂僮看來,這種3~5年無疾而終的咖啡加盟連鎖,病根在兩個方面:加盟公司管理輸出跟不上,加盟店盈利控制不得當。“我們希望做咖啡館的‘孵化器’,加盟者成長,我們跟著他們一起長大。”趙珂僮介紹,對於加盟連鎖店,店內管理由雕刻時光負責,市場推廣由雙方共同承擔。在發展加盟者的數量上,雕刻時光堅持“做精不做多”,大區域的發展加盟合作方。趙珂僮透露,到2014年時,加盟店與直營店的比重控制在1:6,而且是直營店與加盟店“貼身”發展,在有直營店的區域發展加盟店,發展瞭加盟店的區域直營店隨即跟進。如果早四五年,雕刻時光也不敢輕易放開加盟。“管理團隊成長還不夠,兵撒不出去。”趙珂僮介紹。另一方面,2010年風險投資摯信資本的進入,也給雕刻時光的連鎖規模化擴張提供瞭資金支持。目前,在北京起步的雕刻時光已在包括北京、上海、西安、南京、杭州、深圳等城市開設31傢直營連鎖店。沿著京滬線一路南下,跟著動車、高鐵走。趙珂僮透露,這是雕刻時光擴張的戰略路線圖。除瞭“北上廣深”這樣的一線城市,雕刻時光已經選擇在與其氣質相符的二線城市開店,比如西安、揚州、南京、成都、重慶等。到二線城市、三線城市乃至四線城市去開店,也正成為咖啡連鎖國際品牌的挺進方向。星巴克中國總裁王靜瑛近期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未來星巴克的咖啡店將拓展進入更多的二三線城市。原本“在對中國市場不瞭解的情況下,進入新市場會有些忐忑”的星巴克全球總裁兼CEO霍華德·舒爾茨已經被事實打消瞭疑慮,星巴克在二三線城市新門店的表現甚至要好於北京、上海等一線城市門店。這是一片“未開墾的金礦”。來自北京國際咖啡行業協會、中國國際貿易中心的數據顯示:在世界咖啡消費年增長率僅2%的情況下,中國的咖啡消費年增長率高達15%;中國的人均咖啡消費量自1998年起是以30%的速度逐年遞增的;早先進入中國市場的連鎖咖啡巨頭們正以每年25%的速度穩步擴張店鋪數量。“不敢去算”的培訓市場孵化更多咖啡館夢北京海淀圖書城的南門內,愜意樹蔭掩映下,步行幾十米遠,在“中國書店”的樓上,是雕刻時光咖啡館海圖店。這裡可能是雕刻時光咖啡館中最具特色的一傢,一側是咖啡館,一側是咖啡培訓學院。今年6月,雕刻時光咖啡學院海圖新院剛剛開業。事實上,除瞭在全國的31傢連鎖咖啡館之外,雕刻時光還擁有多個子品牌,包括“雕刻時光咖啡學院”。最初嘗試做咖啡學院,是很機緣巧合又水到渠成的事。“當時公司總部剛剛遷到新的辦公地址,空間比較大,於是就決定辟出一塊地方來作一個咖啡體驗區,後來這個體驗區就慢慢進化成瞭咖啡教室。”趙珂僮介紹,隨著人才的引進、課程的豐富、設備的完善,2007年雕刻時光咖啡學院正式成立,除瞭提供咖啡及西式餐點制作的培訓外,還對有意經營咖啡館的學員提供創業、投資、管理方面的課程。她很清晰地記得,雕刻時光剛做咖啡學校前後,社會上還沒有專門培訓咖啡師上崗的職業學校。2006年,“咖啡師”才被認可為中國第六批新職業。2010年,教育部正式將咖啡師這個職業課程列入瞭中專等職業學校的專業科目。5年下來,雕刻時光咖啡學院陸續畢業瞭300多名學員。到今年,咖啡學院已經增加至4個。趙珂僮透露,今年咖啡學院計劃新增2~3個,到明年時在全國將開10~15個。雕刻時光方面還考慮,與技術職業學校合作辦學。咖啡學院的加速發展,直接匹配著雕刻時光今後兩年裡的門店快速擴張對咖啡專業人才的需求。更讓趙珂僮自豪的是,雕刻時光咖啡學院這個平臺傳播著咖啡文化、優質生活方式。某種程度上,雕刻時光也是在培育未來更大的市場。在咖啡學院前後畢業的300多名學員中,其中有160多名是中小咖啡館的館主。這些個人投資的中小咖啡館,與雕刻時光形成一種“結盟體”式的合作關系。除瞭培訓本身,雕刻時光還為這些結盟的中小咖啡館提供咖啡豆、咖啡粉等原材料供應,以及書籍挑選等服務。“我們在圓自己的咖啡夢,也在幫別人圓夢。”趙珂僮說。現在雕刻時光咖啡學院的學員包括四類:專業的咖啡師、咖啡興趣愛好者、咖啡館館主、雕刻時光自己的學員。有沒有估算過中國的咖啡培訓市場需求有多大?“實話說,我們不敢去算,everyone can be.”趙珂僮說。往上遊去產業鏈縱深競賽中國西南邊陲省份雲南省,中國99%的咖啡生豆產自於此。雀巢、星巴克、卡夫食品等全球咖啡巨頭早已經盯上瞭這裡。在雲南的咖啡種植上,星巴克已經是步步為營。今年2月,星巴克宣佈牽手雲南最具實力的農業及咖啡經營企業愛伲集團,在雲南成立合資公司。合資公司的主責之一是,提高星巴克在雲南地區的咖啡采購總量,並與雲南的咖啡種植者建立長期合作關系。事實上,早在2010年11月,星巴克就已與雲南省政府簽訂協議,在雲南建立其第一個咖啡生豆農場。去年11月,霍華德·舒爾茨還親赴雲南,與相關方簽署瞭一份旨在推動咖啡產業發展的《合作諒解備忘錄》,計劃在雲南打造自有的原料供應基地,據稱這是星巴克在全球的首個咖啡種植基地。佈局咖啡種植,是咖啡連鎖品牌向產業鏈上遊拓展的重要一步,掌握物料源頭,才能避免受制於人,確保整個供應鏈的穩定,尤其是在加速市場擴張時。雕刻時光雖然來得晚些,但卻並不遲。趙珂僮透露,雕刻時光已經在雲南長期租賃瞭1000畝的咖啡種植園,而且兩年後還將可能擴地再租。“從種植到烘焙,再到配送的統一管理,形成瞭一個微型產業鏈,一顆咖啡豆從產出到成為香濃的Espresso(濃縮咖啡),每一個環節都是我們可見、可控的。”趙珂僮說。佈局咖啡種植基地,降低瞭來自供應商的價格風險;中央庫房制度,使得雕刻時光能夠統一制作和配送,既能保證質量,又能降低成本。“我們不是走獨木橋。”趙珂僮說。進入咖啡連鎖的黃金時代,咖啡店早已經不隻是一杯咖啡所能涵蓋的。

新聞來源http://news.hexun.com/2012-07-12/14351062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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